妹妹是虐文女主,按照劇情發展。
她會成為男主白月光的血包,被他各種強愛折辱。
最終在監獄被挖肝挖腎慘S後,才換來男主追妻火葬場。
我不忍她淪落到這般結局,阻撓了她和男主相識。
沒想到妹妹不僅選擇倒貼男主,還恨上了我。
「姐姐,他隻是不懂愛,需要我來救贖,你為什麼要拆散我們?」
在她的撺掇下,我被一手遮天的男主扔到海裡喂鯊魚,S無全屍。
重生後,再次看到妹妹倒貼的舉動,我笑出了聲。
救唄,誰能救得過你!
1.
「姐姐,你憑什麼不讓我去見霍哥哥?」
林惜月眼眶通紅,嬌嫩的臉上充斥著不忿。
熟悉的質問讓我意識到自己重生了,回了妹妹和虐文男主正式相識之前。
看到眼前這張無辜的小臉,我心裡恨意翻湧。
十八歲那年我做了個夢,夢到這個世界是一本虐文小說。
而我的妹妹就是那個被虐身虐心,用S亡才換到男主一滴眼淚的女主。
一開始我並不相信,直到林惜月某天興奮地拿著一張邀請函和我賣弄。
「姐姐,霍少邀請我出席這場宴會!那可是豪門中的豪門啊!」
我才驚覺,夢似乎是真的。
按照夢中走向,妹妹在一周前的大學講座與男主初遇。
由於她長相神似男主的白月光,被他主動邀約。
在宴會上,她將和男主迅速發展,隨後開展一系列虐身虐心的胃痛劇情。
前世我不忍她遭遇這樣的悲劇,所以暗中阻止她參加宴會。
但我沒想到,林惜月竟把我的阻撓當做嫉妒。
我苦口婆心地勸她霍臨風並非良人,還翻出他曾經的各種花邊新聞給她看。
可她依舊毅然決然去了,還把我阻撓一事告訴了霍臨風。
最後他們二人設計把我騙上遊輪。
在一眾豪門紈绔的調笑聲中,我被扔進大海,活生生被鯊魚啃咬致S。
直到現在,皮肉一絲絲被啃食殆盡的絕望和痛楚,仿佛還留在身體上。
見我看她的目光冰冷疏離,林惜月的眼淚一滴一滴落下,語氣中盡是委屈。
「姐姐,你為什麼就是見不得我好?」
話音剛落,早已氣勢洶洶的父母衝到我眼前。
他們叉著腰,神情像是要把我活吞。
「你這個賤人,別想阻撓你妹妹攀上高枝!」
我冷眼看著眼熟的一幕。
前世他們也是這般辱罵我。
但我始終放不下妹妹,雖然她在一年前性情大變,可十多年的朝夕相處,豈是這麼容易割舍的?
所以那時我為了斷絕她的念想,直接將邀請函撕碎。
然而得到的卻是父母的暴打和妹妹的背刺。
這一次,在爸媽的巴掌即將要落下來前,我反手拉住妹妹的手。
笑得真誠。
「我怎麼會阻止妹妹的幸福?妹妹你去吧,宴會上要玩得開心哦!」
2.
可父母依舊不依不饒命令我。
「哼,你識相就好!林知棠,一周後的宴會你得和月月一起去!」
我爸的口吻並非商量而是強硬的命令。
我抱著手臂,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。
「我又沒有邀請函,怎麼陪她一起去?」
生母周歲柔瞪了我一眼,蠻橫道。
「我不管,你不去怎麼襯託出月月的真善美?」
生父林偉也跟著幫腔。
「記得打扮得邋遢點,幫你妹妹出出風頭!」
敢情我就是個陪襯?
即使早已知曉父母的偏心,我的心還是冷了下來。
「那種場合是我給她襯託就有用的?她去了可能連給別人襯託的資格都沒有!」
我嘴角弧度輕蔑。
他們被我輕易地激怒,又作勢要扇我。
氣氛緊張時,林惜月咬著嘴唇可憐兮兮的開口。
「姐姐,我知道你也很想去的,你不用這麼激我,隻要我開口,霍少一定也會讓姐姐去的。」
還沒等我對她的這番言論作出什麼反應來,父母已經心疼地驚呼出聲。
「你姐不配!萬一霍少對你印象不好就壞了,就讓她去應聘個服務員混進去!」
說完,他們一同扭頭看我,目露威脅。
我思索片刻,點了點頭。
他們見狀才露出滿意的笑容。
我諷刺一笑,我會同意當然不是因為所謂的「襯託妹妹」。
而是因為——
可以去現場看某人被凌辱的吃瓜現場啊!
3.
幾天後,一條精美絕倫的白色晚禮服被寄到家裡。
林惜月欣喜不已的撫摸裙子,情不自禁地試穿起來。
裙子後背幾乎全露,前面也就堪堪遮住那兩點,穿了和沒穿也差不了多少。
她穿戴完畢後徑直走到我面前,眼神裡泛著些許自得。
「姐姐,你看我好看麼?」
我想起前世我撕碎她的邀請函後,她又輕而易舉地從霍臨風那邊又要了一張。
當時我也看著她穿這條裙子,沒忍住開口。
「一個剛認識一周都不到的男人給你寄這種裙子,惜月,他絕非愛你。」
林惜月聞言卻譏笑我說。
「我看你就是沒人愛,嫉妒了,霍哥哥對我可是一見鍾情!」
而現在,我隻是淡淡回應。
「好看,霍少可真寵你呢!」
她轉了個圈,露出甜蜜的笑容。
時間很快來到宴會當天。
當林惜月盛裝邁入宴會現場時,我正勤勤懇懇地作為服務生端茶倒酒。
突然,人群中傳來驚呼,我向那邊看去。
待看清那香豔的場面時,我沒忍住吹了聲口哨。
4.
霍臨風正掐著林惜月的脖子,迫使她抬頭迎合他的深吻。
所有來賓都瞠目結舌地看著這一幕。
林惜月為了在人前表達自己的剛烈,咬了霍臨風一口。
他當然沒慣著,抬手就是一巴掌,把她扇得轉了三圈砸在地上。
這還沒完,他神色嘲諷地將一杯紅酒往她身上倒。
本就暴露的晚禮服在液體的滲透後變得更加透明。
「敢反抗本少爺,你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?」
這般狠心的話語讓林惜月霎地紅了眼眶。
她捏緊裙子,嘴唇顫動,緩緩閉上眼。
「霍臨風,如果這樣對我能讓你開心點,那你來吧!」
霍臨風卻看都不看她一眼,扭頭就走。
林惜月無助的身影矗立在那裡,她四處張望著,我心覺不妙。
果然下一秒,我聽到她捂著臉了絕望地看著我,語氣帶著譴責。
「姐姐,你怎麼能眼睜睜看著我被打?」
我在心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。
老娘可不就是來看你被打的嗎!
我不僅看了,還錄下來,回去可以反復觀看咧!
見四周的人都看過來,我放下盤子恨鐵不成鋼道:
「妹妹,你怎麼能怨自己被霍少打呢?他怎麼隻打你不打別人?他這是喜歡你的表現啊!」
林惜月表情一噎。
趁她發愣,我轉頭一溜煙地從員工小道跑了。
回到家時,面對的便是哭哭啼啼的林惜月和面目猙獰的父母。
父母開口就是質問。
「林知棠你皮痒了是吧?你妹妹被人欺負,你為什麼不去幫你妹妹?」
「你還敢回來,看我不打S你!」
我用腳趾想都知道是林惜月背後告黑狀了。
活了兩次,到現在我都沒能明白,從前溫柔可愛的妹妹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副鬼樣子。
差異已經大到讓人懷疑眼前的軀殼裡面換了個靈魂?
眼看著我媽的巴掌即將落下,我嗤笑一聲。
「那你們怎麼不問問她是被誰欺負的?是霍臨風!怎麼,你們又覺得霍少不行了?」
父母聽後表情愣住,我媽下意識反駁。
「你閉嘴!霍少那麼喜歡你妹妹,怎麼可能欺辱她?」
林惜月也適時地爆發出尖叫,她搖頭捂臉掉眼淚三件套一氣呵成。
「姐姐,你為什麼要這麼汙蔑霍哥哥?他隻是不懂愛,我會教會他怎麼去愛人的!」
「姐姐,你不用想著拆散我們,我注定會成為霍哥哥的救贖,成為他身邊唯一的女人!」
說到這,林惜月站起身,眼含熱淚,一副獨立清醒小白花的模樣。
我果斷為她豎起大拇指!
「妹妹加油哦!姐姐看好你!!」
我算了算日子,還有不到一周她就要成為霍臨風白月光的血包了。
這不,真正的需要她的時刻這不就來了咩!
5.
林惜月如願成為了霍臨風的情人。
在她每天早出晚歸,帶著遍體的吻痕回家的時候。
我已經跑了好幾趟證券交易所。
什麼嫁入豪門,自己成為豪門不香咩!
為了防止暗中被人盯上,我接連換了好幾個不同地段的交易所,每次穿著打扮也截然不同。
憑借著對小說劇情的先知,短短幾天內我就賺得缽滿盆滿。
林惜月對此渾然不知,她看到同樣早出晚歸的我,不禁譏諷道。
「姐姐,你要知道同人不同命。」
說著,她特意把背著的名牌包的 logo 湊到我面前。
不得不說,霍臨風雖然人渣,但也的確舍得花錢。
但那和我又有什麼關系?
很快,林惜月成為白月光血包的劇情點來了。
當我看到她哭著拉起我的袖子,我父母也一副猶豫的神色時。
我知道,他們把目標放在了我身上了。
林惜月先開口,她夾著嗓子,眼淚欲滴不滴。
「姐姐,霍哥哥需要血,我身體不好,承受不住,反正你和我血型一樣,你去替我捐吧?」
說完,她抬頭委屈巴巴地看了我一眼,活像我欺負了她似的。
我暗中挑眉,這反應不對啊!
前世的她可是心甘情願去捐血的。
我那時看不下去勸阻幾句,她也隻會反駁我說。
現在怎麼就想算計讓我去當血包了?
「妹妹,你不是要救贖你家霍哥哥嗎?怎麼這點苦就喊痛了?愛能止痛!」
聽到這話,一旁的父母頓時臉黑了,兩人黑著臉開口訓斥我。
「林知棠!你妹妹和霍公子在一起,可都是為了我們全家啊!等她嫁入豪門,也少不了你的好處!你怎麼能這麼自私!!」
他們倒還挺會自我洗腦的,硬生生把女兒倒貼,洗腦成了為了全家生計,被迫給有錢男人當情人。
見我沒給反應,我爸急了。
「你不肯捐是吧?不肯捐我們就斷絕父女關系!」
啊這?還有這種好事?
這幾天我最煩的就是自己以後成為豪門,也甩不掉這對吸血鬼父母。
現在打瞌睡有人送枕頭了?
我立馬點頭答應!
「好啊!要不媽你也一起斷了吧?我怕隻有爸跟我斷絕關系,這懲罰對我來說太輕,你們說對吧?」
6.
父母兩人又是被我這騷操作一噎。
林惜月反應過來,當即拉住二老。
「爸媽!她是想靠斷絕關系來逃避捐血,你們可不能上了她的當!」
他們兩一聽,頓時恍然大悟,又狠狠瞪了我一眼!
「賤人,今天這血你捐也得捐,不捐也得捐!!」
我爸說著,直接拿出那張捐血協議書,想強逼我籤下自己的名字。
我掃了一眼,見協議上寫著甲方需在每個月月初抽血 500ml。
一時哽住。
這霍臨風也是個腦子有坑的玩意,還真把人當血牛了?
但我懶得跟這對偏心父母扯皮了,佯裝憤恨妥協,籤下了自己的大名。
說來也巧,我大學的專業正是法學。
我一眼就看出這份不合理協議在法律上根本不作數。
籤下這個對我並沒有任何作用。
得感謝這本小說的降智劇情,一個兩個的,全都是法盲。
我剛籤好,他們就一把搶走了這張協議書。
「你別給我耍小心機!籤下這份協議書,你就跑不掉了,到時候乖乖去替你妹妹捐血!」
「還有,這事不能讓霍少知道,得讓他對你妹妹感恩戴德知道嗎!」
他們又是一頓叮囑,我仍舊乖順地點頭。
第二天就是約定的捐血時間。
一大早,我就出了門。
一開始他們還想跟上我,生怕我跑了。
我似笑非笑。
「有那份協議在,我又跑不了。」
他們心想也對,便沒有再堅持了。
沒有去私人診所,我轉頭前往一處隱秘的酒店包廂。
那是我和霍臨風的S對頭宋修之約定見面的地點。
剛落座,宋修之開門見山。
「你的目的?」
他修長地手指輕敲桌子,神色晦暗不明。
我沒接過他的話茬,自顧自道。
「看來宋總您已經驗證過我說的話了吧?」
昨天一大早,我就匿名給他發了郵件,告訴他今天某支股票會漲,讓他等著看。
至於目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