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學前,舍友邀請我去她家做客。
結果剛坐上她的車,我就被迷暈了,帶到私人賭場當荷官。
舍友拍下我的裸照惡狠狠威脅我:「崔茵茵,你就在裡面好好發牌,識相的話還能給自己賺個棺材本。
「至於你家的那些榮華富貴,就由我替你享受了。」
我看著她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,回想起撲克牌上的標志。
沒人告訴她,賭場背後的老板是我的老相好嗎?
1
看著手中撲克牌的標志,我似乎回到了當初那段暗無天日的戀愛日子。
路晉哪裡都好,就是掌控欲太強。
當初的他為了讓我留在身邊,不惜更改我研究生志願。
我忍無可忍和他說了分手後逃離了那座城市。
沒想到陰差陽錯,張蓓蓓這個蠢貨又把我騙回來了!
「崔茵茵,發什麼呆呢!」
她見我發呆,一巴掌狠狠扇在我臉上。
「馬上就S到臨頭了,沒想到你還是這副慢吞吞的性子!讓人看了就討厭!」
我從沒發現張蓓蓓竟然這麼討厭我,這一巴掌她用了十足的力道。
捂著臉我抬起頭:「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?」
她冷哼一聲,瞧向我的眼神中滿是恨意:「你就是天王老子,也改變不了你要爛S在這裡的事實。
「憑什麼你就能錦衣玉食過著好日子,我就要為了我弟的彩禮被騙到這裡?
「還好,現在有你這個替罪羊。」
張蓓蓓拍拍手,門外走進來兩個彪形大漢。
她臉上帶著漫不經心地吩咐:「阿彪,看看新來的貨滿不滿意。」
我狐疑地看著他們的互動,不禁懷疑起張蓓蓓來。
她對這裡很是熟悉,把我綁來這裡也許不是一時興起。
阿彪下流的眼光在我身上遊走,我情不自禁地反胃想要嘔吐。
男人一下子變了臉色,狠狠禁錮住我的下巴打量我:「蓓姐,瞧著模樣不錯,就是需要好好調教一下。」
他大手慢慢向下滑,我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卻還是嘴硬和男人對視:「叫你們老板來見我。」
粗糙的手在我的衣領處停下,他狐疑地打量我:「你什麼身份想見我們老板?」
我剛要開口解釋自己是路晉的女朋友,張蓓蓓卻毫不留情嘲笑出聲:「崔茵茵,你自己平時傲得瞧不起人就算了,現在還學會碰瓷了?
「你一個天天窩ƭųₛ在宿舍的學生,哪裡能認識這樣的大人物。」
張蓓蓓說得沒錯,我是天天窩在宿舍裡。
別人都說我孤僻、不近人情,就連同門聚會也從來不會參加。
張蓓蓓是唯一一個主動靠近我的人。
所以她邀請我去自己家玩的時候,我毫不猶豫答應了。
沒想到竟然把自己送進了狼窩。
張蓓蓓瞧著我更加生氣,她抬起我下巴,指甲在我臉上劃過,似乎很享受這種讓我顫抖的感覺。
「你該不會要說你是這裡老板的女朋友吧?小賤人?
「看來我應該重新介紹一下自己的身份,我才是這家賭場老板的女人。」
她指甲毫不留情掐在我的臉上,我痛呼出聲。
旁邊的阿彪急忙攔住張蓓蓓:「蓓姐,上面下過命令的,荷官的臉不能留疤。」
張蓓蓓這才慢慢松開禁錮我的手:「崔茵茵,既然你進了這裡,就別想著要出去了。」
我渾身顫抖,腦子裡不斷回想著張蓓蓓的話。
她是路晉的女朋友?
怎麼可能!
想到這裡,我看向阿彪和張蓓蓓,語氣中帶著試探:「我到底認不認識老板,你把他叫來不就知道了?」
不管用什麼手段,隻要能見到路晉,我就安全了。
我的話音剛落,整個房間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。
良久,張蓓蓓撲哧一聲笑了出來。
她手在我臉上輕拍著,隨著破空聲狠狠甩了我一巴掌:
「你是什麼東西?還想見老板?
「是不是偶像劇看多了,想玩什麼英雄救美啊?
「真可惜,就是他交代我,一定要好好照顧你呢。」
2
「不可能!」
前幾天路晉還給我發消息,說在家裡準備好了我的房間。
他不奢求我們倆能和好,隻是關心我一個人在外面漂泊不安全。
我思來想去,特地給他下了S命令。
如果他能將手下的產業漂白,我才會考慮見他。
隻是沒想到陰差陽錯,竟然加快了我們相見的步伐。
阿彪聽到我的質疑,將鞭子沾了鹽水遞給了張蓓蓓。
他語氣殷勤,帶著不懷好意:「蓓姐,這小賤人就是要吃點苦頭才肯認清現實。
「要我說這女人啊,就得打,打服了就認命了。
「實在不行,咱們把她的開苞宴放到今天晚上怎麼樣?」
張蓓蓓眼前一亮,看向我的眼神中帶著貪婪。
她接過鞭子,在我身上來回比劃著:「崔茵茵,你也沒想到自己會落到我手上吧?看著你這張臉,我就一股無名火!」
鞭子隨著破空聲傳來,我緊緊閉上了眼睛。
一鞭又一鞭,很快打得我皮開肉綻。
我緊緊咬著牙關,不想發出一聲呻吟。
隻是力氣越來越重,我終於忍不住泄出慘叫聲。
張蓓蓓打紅了眼,她在我身上肆無忌憚發泄著惡意。
「把你這張臉刮花了,看看你還怎麼勾引我男人!」
鞭子就要落在我臉上時,阿彪及時攔下了。
他撓撓頭看向張蓓蓓:「蓓姐,臉還是算了吧,晚上還要掙錢呢。」
我惡狠狠看向彪哥和張蓓蓓:「我要見你們老板!!」
彪哥笑嘻嘻給了我一巴掌:「就連我想見路總,也得層層通報,你憑什麼覺得路總會見你一個小賤人?」
張蓓蓓也在一旁上蹿下跳,她手指狠狠地摁在我的傷口上:「崔茵茵,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?就是你這副自以為是的樣子。」
我慘叫出聲,還沒來得及反駁,她就被門外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。
步履匆匆,似乎外面有很多人經過。
彪哥一拍腦門:「今天劉經理要過來視ẗûₖ察!
「媽的,前幾天還說什麼要把賭場關掉,關了老子喝西北風去啊!」
聽到「劉經理」三個字,我眼睛亮了一下。
劉子光這個人我有印象,是路晉的左膀右臂。
看來他們今天是來聽路晉的命令關掉賭場的!
我顧不得身上的疼痛,大聲朝門外呼喊:「劉子光!救命!」
門外的人聽到聲音,腳步緩緩停了下來。
「這屋裡是什麼人?」
守在門口的混混小心翼翼回答:「蓓姐剛搞來一個大學生,正在裡面調教呢!
「聽說還是個高材生,蓓姐特地交代我們今晚辦事,爭取給她賣一個好價錢。」
聽到好價錢三個字,我瞳孔緊縮了一下。
剛想再次開口求救,卻被張蓓蓓一巴掌扇到地上。
「賤娘兒們,什麼人你都想勾引一下是吧?
「阿彪,今天這賤人就便宜你了!」
阿彪一把抓過我的腳踝,將我牢牢壓在身下。
一雙大手在我身上遊走,留下青青紫紫的指痕。
「你不是說自己是我們老大的女人嗎?今天我就嘗嘗老大的女人什麼滋味!」
張蓓蓓在旁邊架起手機,臉上閃過得意:「阿彪,這次獎勵帶勁吧?一定要給我親愛的舍友伺候好了啊!」
彪哥的身體如山般壓在我身上,撲面而來的腥臭讓我喘不過氣來。
「住手!」
心如S灰之際,大門打開了。
男子逆光而來。
手中的拐杖點地的聲音,對我來說卻是S裡逃生的欣喜。
3
「劉伯!救我!」
我掙脫了阿彪的壓迫,掙扎著向門口爬去。
身上血流不止,在地上留下一道蜿蜒的血痕。
隻是此刻我顧不得疼痛,滿腦子都是獲救的喜悅。
終於爬到門口,我拉著他的褲腳,抬起紅腫的臉看向他:「劉伯伯,我是茵茵啊!」
劉子光中年喪子,簡直把路晉當成親兒子一樣看待。
面對我們倆的喜事,他樂見其成,每次都拉著我的手說期待自己做爺爺的那天。
曾經那張洋溢著喜悅的臉和此刻重疊,門外的光有些刺眼。
我眯了眯眼。
劉子光並沒有理會我,隻是看著我身上的傷口怒目看向阿彪:「公司沒給你培訓過嗎?誰讓你擅自動她的?!」
阿彪訕訕站起來,恭敬鞠躬:「劉經理,這娘兒們非說自己是老大的女朋友,我隻是教育了她一頓。」
劉子光頓了頓,隨即低頭看向我:「她,確實是老大的女朋友。」
彪哥冷汗都下來了,連忙跪下要向我道歉。
隻是劉子光的下一句話卻讓我如墜深淵。
「隻不過是無用的前女朋友罷了,今晚開苞宴結束,就讓她消失吧。」
張蓓蓓笑嘻嘻湊到劉子光身邊:「光哥,我這件事辦得不錯吧?你可要好好獎勵人家哦!」
劉子光拍ŧūₙ了拍女人的屁股,大手鑽進裙底,隨後看著我曖昧地笑了。
原來,劉子光和張蓓蓓是一伙的!
多重壓力下,我眼睛一翻暈了過去。
真希望這隻是一場夢啊。
隻可惜,被水潑醒的時候,我還是躺在黑漆漆的地板上。
身上的傷口被簡單處理過,也被換上了一件情趣睡衣。
劉子光慈祥地看著我:「茵茵,你醒了。」
我用盡最後力氣乞求他:「劉伯,幫我給路晉打個電話好不好?
「求你了,我和路晉都是你看著長大的,不是嗎?」
他依舊是笑眯眯的模樣,嘴裡卻吐出冷冰冰的兩個字:「不行。」
屋子透風,不知道哪裡吹來的陰風讓我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
劉子光蹲下來捏著我的下巴打量我:「茵茵,不是劉伯不救你。
「隻是你的存在太礙眼了。
「你知道這些賭場能賺多少錢嗎?路晉竟然不聽我的勸阻,說關就關!
「後來我才知道,原來這一切都是你的主意啊。
「隻要你消失了,路晉就能回到正道上了。」
我看著面前這個惡魔,實在是不知道劉子光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。
當初我和路晉相依為命。
飯都吃不飽的年紀,他靠著拳頭才給我們兩個換來食物果腹。
後來跟著他的小弟越來越多,場子也越來越大,路晉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重。
我試圖說服路晉,不想過那種刀尖舔血的生活。
無果後賭氣離開了他身邊。
我清楚地明白,我和路晉本就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。
我隻是在用我自己為代價,要挾路晉改邪歸正罷了。
隻可惜,好像沒機會了。
有人給我打了一針鎮定劑,我慢慢閉上眼又暈了過去。
再醒過來的時候,我發現自己被關在籠子裡。
大大小小的籠子吊在空中,裡面關滿了和我一樣的人。
籠子下面坐滿了形形色色的人。
他們衣著華麗,對著我們指指點點。
「各位,拍賣會馬上開始。」
劉子光的聲音從空中傳來,一道光打在我身上。
我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,感受著那些淫邪的目光像是凌遲一樣在我身上打量。
「我們第一件產品,H 大的高材生,諸位可以帶回家去隨意玩弄。」
隨著下面的競價,我的籠子逐漸下降,被放ťü⁼了下來。
張蓓蓓幫我打開門,在我耳邊低聲道:「知道是誰拍下了你嗎?張家那個二世祖,聽說S在他手上的女人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。
「這可是我特意為你挑選的,好好享受吧。」
我滿腦子都是對生的渴望。
趁著張蓓蓓打開我身上的鎖鏈不注意的時候,我將晃悠的繩索緊緊勒在她脖子上。
張蓓蓓白著臉敲打著籠子想要報信,隻可惜現場太吵,沒人聽得見。
見她失去行動能力,我松開手跑出籠子。
大門近在咫尺,阿彪發現了我逃跑的事情向我追來。
我跌跌撞撞跑向大門口,胸口像是被一塊巨石壓住。
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撕裂肺部,空氣逐漸變得稀薄。
恍惚間,身上的傷口隱隱作痛。
我快堅持不住了……
距離門口還有五步……三步……一步。
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……
突然門口出現一個高大身影攔住了我。
絕望之際,我餘光發現他手上戴著一串轉運珠!
這是我曾經去寺裡幫路晉求來的!
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,撲倒路晉懷裡。
「救我……」
4
路晉心情本就不好。
他也是剛收到消息,才知道劉子光這老東西竟然背著他私下搞小動作。
不僅沒關閉賭場,竟然還私自開什麼拍賣會。
結果剛過來,就有一個身著清涼的女人往他懷裡靠。
要知道他的身體隻是茵茵一個人的!
路晉下意識就想將懷裡的女人扔出去,卻在看到女人手腕上的胎記時僵住了。
是茵茵!
他僵硬著手掀開女人的頭發,赫然是那張朝思暮想的臉。
「茵茵……」
我臉上雖然沒有傷口,但是張蓓蓓打我時用了十足的力道。
身上更是狼狽,不僅血肉模糊,脖子上還有被鐵鏈拴出來的青痕。
路晉小心翼翼觸碰了一下我的傷口,就算還在昏迷,我還是瑟縮了一下。
「疼……」
我下意識的驚呼讓路晉眼中燃起熊熊怒火。
「誰幹的!」
他抱著我走進去,目光沉沉看向臺上的劉子光冷漠開口:
「劉經理,茵茵怎麼會出現在這裡,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解釋?」
「不好意思,先暫停一下,小輩有些不懂事。」
劉子光握著話筒,朝臺下的人歉意笑了笑,隨即拄著拐杖慢悠悠走到路晉面前訓斥:「阿晉,在場的都是大人物,你要鬧也得分場合!」
這麼多年我和路晉敬他尊重他,倒是讓他蹬鼻子上臉了。
路晉隻是看著劉子光的眼,暗自施威:「茵茵是我什麼人,劉伯應該很清楚吧?
「如今她竟然在你的地盤上出事,還是一個即將關閉的賭場,你是不是要和我解釋一下?」
劉子光咳嗽兩聲,看了包圍了賭場的人,軟了聲音:「這件事我也是剛知道,有什麼咱們慢慢說,當務之急是先將這群貴客送走。
「而且,」他放低了聲音,「阿晉,我說過就是一個女人而已,女人難道比咱們爺倆的情誼還重要嗎?」
我悠悠轉醒的時候,聽到的就是劉子光的讒言。
意識到自己在路晉懷裡,我保持著僵硬的姿勢沒動。
我想聽聽路晉的回答。
男人冷笑一聲,低沉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:「劉伯說得對。」
我卻是像墜入冰窟一樣,渾身都在冒冷汗。
就連路晉也不能信任了嗎?
那我該怎麼逃離這個魔窟?
我腦海中不斷想著逃生的法子,卻沒注意到路晉看向我帶笑的眼神。
路晉注意到懷裡的女孩已經清醒,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忍不住心中帶著火氣。
如果他今天沒出現的話,崔茵茵會有什麼下場他不敢想。
想到這裡,路晉又看向劉子光:「但是,茵茵是我的命。
「劉伯多大的臉拿我們之間的情誼和我的命比?」
雖然這話很瑪麗蘇,但我還是偷笑了兩聲。
下一秒,路晉聽不出喜怒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。
「還能站起來嗎?」
5
我尷尬地睜開眼,不小心對視上路晉冰冷的眼神。
他小心將我放在地上,脫下外套披在我身上。
「茵茵,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