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的小姑娘長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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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

我求謝景行救我父兄。


 


第一次下藥被發現,合歡散撒了一地。


 


第二次下藥,又被發現。


 


他掐緊我的腰,冷聲說:「你不知,縱使再喜愛,得到後就不再稀罕了嗎?」


 


沒等我回答,他眉目帶笑邊問「這是什麼」邊吃了一大口。


 


軟骨散上勁後,他不由自主單膝跪地,咬牙切齒道:「你就是這麼求人的?」


 


我:「我夫君給攝政王吃這個的時候,攝政王可聽話了。」


 


他:「也行吧。」


 


1


 


謝景行上戰場前,夜夜翻窗親我親到爽。


 


他凱旋,我已嫁人,做了夫君與攝政王 play 中的一環。


 


他戰甲還未卸就找上了門,鋒利的眼眸猩紅一片。


 


「朝兒,你我婚約尚在,緣何另嫁他人,你給我解釋清楚。」


 


三年未見,他稜角更分明了,五官也更立體了。


 


離得太近,氣息拂面,同他的盔甲般冷冽。


 


是那麼熟悉,隱約間又使人畏懼。


 


我想起分別那晚,他少年情動。


 


僵持了很久。


 


最後,他忍了一夜。


 


因為我被嚇哭了,求他等成婚了好不好。


 


他說不好,但也沒再繼續。


 


他抱緊我,讓我等他回來。


 


時隔三年再見,我又想哭了。


 


但我要忍住,不能讓人看出來。


 


我們的感情,如今已見不得光。


 


我中規中矩地回答他。


 


「沒想到你回來得這麼快。」


 


謝景行逼近我,語氣低沉又危險。


 


「陸朝兒,我是不是太過驕縱你了?」


 


他還兇巴巴地跟我嗆聲。


 


他都不知道我在下多大一盤棋呢。


 


2


 


謝景行走後沒幾天,我長兄突然跟我說。


 


他是穿越過來的,我們都生活在一本書裡。


 


書中攝政王會下令,讓謝景行迎娶什麼鄰國的什麼破公主。


 


想要改變這一切,就得扳倒攝政王。


 


讓小皇帝實現真正意義上ŧū¹的大權在握。


 


屆時穿越來的長兄,算作完成救贖美強慘小皇帝的任務。


 


他才能回家。


 


我親長兄才能回來。


 


穿越長兄還說,攝政王的S穴就是葉楓。


 


若葉楓成親,攝政王必定佔有欲爆棚,開啟強制愛。


 


就沒心思在朝堂上了。


 


所以我就和葉楓成親了。


 


想起這個就煩。


 


我給了謝景行一個怨懟的眼神。


 


「我這是為了誰啊。」


 


他氣笑了:「你該不會想說,是為了我吧。」


 


我又給了他一個知道就好的眼神。


 


「我都『舍身』取義了,你根本不懂。」


 


謝景行更兇了:「我是來聽你如何舍身的?」


 


我嘆口氣,準備把事情原委與他說清楚。


 


「你也知道,我娘早逝,是我長兄——」


 


長兄男扮女裝進宮的事,不好張揚,我趕緊改口。


 


「我長姐教我的啦,此法甚妙呢。」


 


謝景行冷峻的臉陰沉得駭人,拳頭握得咯咯響。


 


他閉了閉眼,再睜開Ṱû⁶依舊遮不住眼中鋒芒。


 


他語調放輕,耐著性子對我說。


 


「朝兒有什麼想要的,哪怕去爭去搶,我也定然會交到你手中。


 


「皇帝重用我,他不會有二話。


 


「那方面也有信心,不必你去學什麼。」


 


我心中腹誹,那個窩囊廢小皇帝啊,簡直沒眼看。


 


一不留神就要被撸下來的貨。


 


鄙視得太過明顯,甚至翻了個白眼。


 


全被謝景行看在眼裡。


 


他額頭青筋暴起,也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,幾句話的工夫,謝景行耐心全無,說起話來剛硬無比。


 


「很好,這是瞧不上我了。


 


「在邊關就聽說了你那位夫君的名號,早想會會,美到何種程度能堪稱絕色。」


 


我瞪他一眼,這是能瞎說的嗎?


 


夫君的背後可是他惹不起的人。


 


趕緊勸慰:「景行哥哥,莫要如此說我夫君,他身子弱,可聽不得重話,平日裡我都不敢對他大聲說話,必得甚為愛護呢,雖說他不在場,那也不能欺負了他,被夫君聽到要哭鼻子——」


 


沒等我說完,謝景行單手搭上了我的脖頸。


 


「當真是出息了。」


 


不知為何他瞳孔盡是壓抑的怒氣,周身氣場驟冷。


 


我夫君葉楓見勢不妙,小跑過來,使勁扒拉掉謝景行的手。


 


葉楓嗓音極其動聽,動了氣依然溫潤有餘氣力不足。


 


「你這個粗魯的家伙,快放開我娘子。」


 


謝景行揶揄之意溢於言表。


 


「當真絕色。」


 


葉楓俊美的臉頰染上緋紅,氣呼呼地別開臉。


 


「登徒子,莫要胡說八道。」


 


擔心謝景行誤會,我湊到他耳朵邊悄悄說。


 


「需等些時日,與他和離後,還跟你好。」


 


謝景行微微側首,咬著牙,一側臉頰鼓起,連連點頭。


 


他同意了。


 


他還問我:「你怎知我還會要你?」


 


我衝他甜甜一笑:「我當然知道了。」


 


誰知他竟一字一頓,鏗鏘有力地說。


 


「聽明白了,還,真,不,一,定。」


 


我看著他的背影使勁跺腳。


 


心中暗暗發誓,終有一天我會讓謝景行跪在我床邊道歉。


 


謝景行好似放松了些,脊背不像剛進門般緊繃了。


 


他大搖大擺地走了幾步後,回頭放狠話。


 


「陸朝兒,這事沒完,知道嗎?」


 


3


 


謝景行立了大功,皇帝親封威武大將軍。


 


但是我知道他隻是表面威風。


 


因為他好似沒正經事幹,三天兩頭找我麻煩。


 


據說皇帝搞不清哪個官職適合他。


 


讓他自己去試。


 


翌日大清早,謝景行又來了。


 


他把胳膊搭在戶部侍郎的肩膀上,痞氣十足。


 


來查葉府的賬。


 


這種事我向來不擅長,抓耳撓腮算不明白。


 


謝景行故意發難,抱胸盯著我,讓我一筆一筆跟他對。


 


又算錯了,我煩了,梗著脖子胡亂招了。


 


「我喜歡珍寶閣的鎮店之寶珍珠頭面,太貴了買不起,吞錢了行了吧。」


 


他眸光仿佛溫柔幾分,卻依舊不放過我。


 


冰冷的手指點了點賬本:「繼續。」


 


又揉著我已凌亂不堪的頭發。


 


「一點長進沒有,這都能算錯,要不要我教你。」


 


說起這個我來勁了。


 


「你教得還少嗎?你也不會教啊。


 


「景行哥哥我跟你說,以後誰也別教知道嗎?莫再誤人子弟了。」


 


臉頰被掐起來,他一定發現我吃胖了。


 


我有些難堪,抓住那隻手。


 


目光撞在一起。


 


久違的吻落下來。


 


我推他,我們現在不是可以親的關系。


 


他的力氣比三年前大得多,手被輕而易舉地握住。


 


他想帶到哪裡就能帶到哪裡。


 


我也隻能聽話地承受他細密的吻。


 


舌尖闖進來後逐漸霸道起來,我嗚咽出聲。


 


他貼著我說話,熱氣直往耳朵裡鑽。


 


「想被看到是怎麼被我親舒服的,就把人都喊來。」


 


我推了他一把。


 


明明是我打他,但疼的是我的手。


 


「明明是你欺負我。」


 


我們訂婚後他就開始日日翻窗欺負我。


 


就是這樣,嚇唬我不要喊出來。


 


但我還是喜歡他,想嫁給他。


 


我還為了阻止他娶別人,想辦法扳倒攝政王,嫁給葉楓。ṱű₌


 


眼中酸澀,我想哭了。


 


謝景行看我掉眼淚,也紅了眼尾。


 


不安慰我,還氣急敗壞地罵我。


 


「你年紀小,等你及笄,我等了五年。


 


「大婚在即,我又去了戰場,三年,你就不等我了。


 


「實話說了吧,我這年紀正是重欲的時候,就是想親你,想——


 


「我是欺負了你,親了後是我更難受。


 


「讓你摸一下就哭成這樣,為那個娘炮守身如玉是吧,還說什麼與他和離,你若敢騙我——」


 


他說了一大堆,都沒幫我擦眼淚。


 


我更委屈了:「你都不哄我。」


 


謝景行抿唇沒再繼續罵。


 


蹙眉幫我擦眼淚。


 


終於看向我的目光柔和了一點。


 


「為什麼嫁人,說服我。ťũ̂ₔ」


 


我抽噎著:「救命之恩,以身相許。」


 


他眉頭緊鎖:「是誰傷了你?」


 


「沒有,是夫君落水,我救了他。


 


「夏日裡衣裳單薄,我倆全身都湿了,還貼在一起,我倆不成婚說不過去。」


 


他扣住我腰的手收緊:「你還挺厲害。」


 


我得意笑了笑:「那當然了。」


 


想起正事,我一臉八卦對他說。


 


「你都不知道我看見什麼了。」


 


本想告訴他葉楓和攝政王的事。


 


他又堵住我的嘴:「不想聽。」


 


邊親邊嘲諷,「葉楓還真行,讓你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救,就他也算個男人。」


 


我有樣學樣,也堵住他的嘴,左看看右看看。


 


恨鐵不成鋼地責備:「都說了不能說我夫君壞話了。」


 


謝景行還急了,口不擇言道。


 


「我就罵他,葉楓就不是個男人怎麼了。」


 


大喊大叫後拂袖而去。


 


他倒是爽了,夫君哭了,我哄了大半宿。


 


翌日一大早,珍珠頭面就被人送來了。


 


也不知道是誰送給我的,當真壕氣。


 


就衝這手筆,我都想改嫁。


 


4


 


謝景行也來了,這次後面跟著禮部的人。


 


說我德行差,非得親自教導我禮儀。


 


動作稍不標準,他還上手擺弄。


 


我躲開:「景行哥哥別動了,你弄得我酥酥麻麻,心跳加速。」


 


他好似心情很好,眉眼帶笑篤定道。


 


「你要知道,這是對心悅之人才有的感覺。


 


「朝兒對葉楓是沒有的對不對。」


 


我回想:「每晚都有啊,你都不知道,那陣仗簡直讓人頭皮發麻,覺都睡不著。」


 


謝景行沉著臉:「說清楚。」


 


我不好意思道:「哎呀,就是行房事啦。」


 


他的手又搭上了我的脖頸,不疼但讓人說不出話。


 


謝景行又生氣了,這次倒是沒扭頭就走。


 


他克制著怒氣打我泄憤。


 


板子輕輕打在我的手心,小腿,後腰——


 


又是酥酥麻麻的,隻不過我不敢說了。


 


我不說話,他又不高興。


 


馳騁掠奪般地親得我暈頭轉向,趴在他身上喘氣。


 


「景行哥哥,你要把我親S嗎?」


 


他又卷土重來:「我們一起S。」


 


他要我邊和他親,邊告訴他,與葉楓成婚的來龍去脈。


 


我不,這樣說起來太慢了。


 


我喘氣都困難,磕磕絆絆地講更累了。


 


但他又哄得我暈頭轉向。


 


「好朝兒,我又想親你又想聽,全都等不了。


 


「你能感受到我的迫切嗎?」


 


「能。」真能。


 


抬眼看到他期待的目光,我又想起他出徵前那一夜。


 


他眼底的欲色彌漫,渾身滾燙地哄我,求我。


 


我不想讓他再失望。


 


邊被動回應他的吻,邊言語細碎地講給他聽。


 


他肯定沒聽明白,因為我也沒說明白。


 


我們都沉浸在彼此的喘息中,很久。


 


白日裡累了一天,他終於走了。


 


還沒等我松口氣,夜裡他又來查府中治安。


 


讓他查到,攝政王在葉家做書童。


 


倒是無須我親自解釋了。


 


5


 


那晚夜很深,葉楓因被謝景行罵不算個男人在屋裡ƭū́⁺哭。


 


我邊安慰邊幫他擦眼淚。


 


彼時門外站著兩位門神,猶如黑雲壓頂。


 


最後葉楓依舊被書童抱走洗漱。


 


謝景行不如我有經驗,瞥一眼隔壁。


 


「你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嗎。」


 


「知道,他倆從不背著我,隻是背著你。」


 


謝景行捂住我的耳朵,臉上還掛著笑意。


 


不知他在開心些什麼,他就這麼愛聽。


 


借著隔壁聲響,我將喬裝成女子的貴妃長姐之計,通通告訴了他。


 


幫新皇撸下攝政王,突破口就在葉楓。


 


事成後我長姐便是皇後,我陸家便可雞犬升天。


 


長姐說了,屆時榮華富貴,山珍海味,俊男才子,應有盡有。


 


說罷意味深長道:「蟄伏三年,隻待一擊即中。」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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