軍訓摔倒後,我被竹馬的室友告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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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

S纏爛打地追了霍川三年,他厭惡我至極。


 


軍訓那天,我和他家資助的貧困生一起暈倒。


 


他快步走過來抱起她,對著一旁的我冷聲:


 


「別裝了,我看你壯得能打S一頭牛。」


 


那一刻,我好像S心了。


 


後來,新生籃球賽上,我拿著運動飲料下場。


 


霍川似笑非笑:「一個月沒來找我,忍不住了?」


 


一旁,他的室友挑眉,打斷他:「有病?她來找我的。」


 


然後接過我的水問:「想好怎麼報答我了?」


 


我嗯了一聲,認真道:「以身相許怎麼樣?」


 


那一刻,霍川好像快瘋了。


 


1、


 


九月烈陽。


 


江大的操場被曬得滾燙。


 


「教官!有人暈倒了!!!」


 


一聲尖銳的叫喊聲後。


 


林雪往我這邊歪了一下。


 


接著整個人直挺挺地撞了過來。


 


我躲閃不及。


 


被她連拉帶拽,摔在地上成了她的Ŧų⁴肉墊。


 


我的後腦勺磕在地上,磕得我眼冒金星。


 


兩條胳膊也蹭破了一大塊皮。


 


黑色的小橡膠粒子懟在傷口裡。


 


胳膊肘和手腕都鮮血淋漓,紅的黑的一大片。


 


疼得我說不出話來。


 


慌亂中。


 


我看見了霍川。


 


他眉頭微蹙,目光盡數落在林雪身上。


 


用力攘開圍著的人群後,一把抱起了她。


 


然後,轉身就走。


 


看也沒看我一眼。


 


林雪窩在他懷裡,小聲抽噎。


 


哭哭啼啼地撒著嬌:「霍川哥哥,好疼。」


 


他動作小心,輕聲哄著:


 


「嗯,我知道,別怕,我帶你去醫務室。」


 


低沉的聲音裡溢出了幾分憐惜。


 


一時之間。


 


說不上來是我的心更痛還是摔到的地方更痛。


 


我忍不住開口:「霍川,我也好疼。」


 


他腳步一頓,側身居高臨下地看了我一眼。


 


接著彎了彎嘴角,嗤道:「別人不喊疼你就不喊疼,別人一喊疼,你也疼起來了。


 


「沈初希,這種把戲你高中玩得還不夠多嗎?


 


「別裝了,我看你壯得能打S一頭牛。」


 


說完他抬腳往醫務室那邊走去。


 


邊走邊丟下一句:「你說疼我也沒見你在我面前掉幾滴眼淚,這麼幾年演技越來越差了,真沒意思。」


 


嘲弄的語氣跟剛剛他哄著林雪的樣子截然不同。


 


我眼眶熱了熱,看著他離去的背影。


 


忍不住想站起來追上去。


 


告訴他我不是裝的,我是真的很疼。


 


可是剛剛那一下。


 


摔得我渾身沒力氣,胳膊也疼得撐不起來。


 


根本沒辦法站起來追過去。


 


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抱著別人走遠。


 


就在我覺得我可能會疼S的時候。


 


有人蹲下伸手捂住了我的眼睛。


 


然後小心地避開我的傷口,把我從地上抱了起來。


 


接著對趕來的教官說:「我先帶她去醫院,待會我會和輔導員報備。」


 


悶悶的聲音順著胸腔鼓動著我的耳膜。


 


一瞬間,我好像有些失神。


 


我知道他,霍川的室友。


 


裴星望。


 


2、


 


醫院病房裡。


 


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撲面而來。


 


裴星望讓我乖乖坐好後就去繳費了。


 


不知道是不是冤家路窄。


 


他前腳剛走。


 


後腳霍川就抱著林雪進來了。


 


他看見我先是愣了一下。


 


接著皺起眉頭厭惡道:


 


「沈初希,你有點底線行不行?都跟到醫院來了?你至於嗎,你不會在我身上按了什麼跟蹤器吧,真夠惡心人的。」


 


我被他悶頭的話打了個措手不及。


 


下意識解釋:「我沒有,是別人送我……」


 


「又開始裝了?還別人送你來的,誰送你來的?人呢?你跟蹤就跟蹤,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兒了。」


 


霍川輕手輕腳地把林雪放在我旁邊的病床上。


 


然後倏地一下拉上了中間的遮簾。


 


像是多看我一眼都嫌惡心。


 


他不肯聽我解釋,又或者說。


 


我的每一句解釋他都覺得我是在裝。


 


目的就是為了纏著他不放。


 


我不知道怎麼形容這會的心情。


 


隻覺得有種累到疲倦的感覺。


 


見我不說話了,霍川像是故意的一樣。


 


柔聲哄著林雪說:


 


「你別怕,我知道是她故意裝作被你帶倒的。


 


「她身體好得很,怎麼會摔倒呢,肯定是裝的,就是想我送她去醫院而已,我太了解她了,玩爛了的把戲。」


 


我忍不住拉開簾子,盯著霍川一字一句地道:


 


「我不是故意裝的,是她撞上我然後拽著我摔倒的,我摔得比她嚴重。」


 


我抬手想給他看看我的傷口。


 


他卻嗤了一聲,不耐煩地說:「這點小傷也就你覺得嚴重……」


 


「那林雪哪裡受傷了?她渾身上下有一個傷口嗎?」


 


我打斷他,說完後忍不住紅了眼圈。


 


霍川頓了一下,煩躁地道:


 


「小雪是被你絆倒碰到了腦袋,學校醫務室的老師都說可大可小讓我帶她來醫院看看,你呢?


 


「你不就是破了兩塊皮,哪裡嚴重了?還是說小雪說她腦袋撞了一下,你也要說你腦袋也撞了一下?」


 


我看著他輕蔑中帶著幾分不屑的表情。


 


一下子沉默了。


 


不是不能解釋,而是不想解釋了。


 


霍川嗤笑一聲,「沒話說了吧,你從小就是這ƭŭ̀₎樣,為了纏著我什麼事情你做不出來?


 


「小雪現在是看著好好的,可她一直以來身體都不好,被你這樣一絆,腦袋還不知道會不會磕壞。


 


「沈初希,善良一點吧,你要還想我理你,就給小雪道個歉。」


 


我抬頭,看著一臉理所當然的霍川。


 


心裡最後一點焰火,徹底滅了。


 


3、


 


其實,以前的霍川。


 


不是這個樣子的。


 


我家和霍家是世交。


 


我爸媽工作忙,經常把我丟在他家裡。


 


我還記得,以前的每一次家長會。


 


都是霍川的媽媽給我們倆開。


 


去完他們班再來我們班。


 


久而久之,大家都說我是霍川的小媳婦兒。


 


那些喜歡他的人不高興了。


 


卻又不敢明著面兒拿我怎麼樣。


 


幹脆就造起了我的黃謠。


 


「沈初希早就不是處了,她S活賴著霍川就是怕沒人要。」


 


「你看她走路的姿勢,腿張得那麼開,沒準昨天晚上還被人玩了。」


 


「霍川也是可憐,被她纏住不放,惡心。」


 


這些話。


 


難聽到我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媽媽。


 


我怕她這麼忙還要替我處理這些糟心的事情。


 


我更不敢告訴霍川他媽。


 


他媽媽這麼溫柔,聽了會難過的。


 


所以我隻能自己忍著。


 


一直忍到流言越演越烈。


 


甚至有人編排出了用我名字寫的順口溜。


 


「沈初希,被人吸,天天叫,纏著男的要!」


 


我永遠忘不了我生日那天中午。


 


學校裡。


 


霍川受我媽的拜託。


 


給我帶了我最愛的巧克力蛋糕。


 


他一臉拽樣,看起來不怎麼高興。


 


動作卻小心翼翼地。


 


花了好幾分鍾才把蛋糕放在我桌上,生怕哪裡弄壞了。


 


擺好後,他叼著蠟燭站在我面前說:


 


「快許願,你不是說你有幾個好朋友嗎,等下把蛋糕分給她們吃。」


 


我低頭不敢告訴他實話,正準備敷衍過去。


 


沒想到最看不慣我的那個女生帶著她的小團體進來了。


 


看見霍川在給我過生日,立刻衝過來說:


 


「沈初希她就是個小賤人,霍川你怎麼還給她過生日,你沒聽說嗎?她都被人玩爛……」


 


我聽不下去,用蛋糕砸向她,怒道:「你胡說!」


 


那幾人還在繼續說,甚至想抓蛋糕丟我。


 


霍川擋在了我身前,臉色陰沉開口:「誰再胡說八道,我對她不客氣!」


 


那幾人被他喝住。


 


而他拽著我的胳膊帶著我用力撞開她們走了出去。


 


臨出我們班門前,他回過頭仔細地看了那幾人一眼。


 


後來,霍川強行讓他媽把我轉到了他們班。


 


他媽笑著問他:「為什麼要西西跟你一個班呀?你是不是喜歡西西呀?」


 


他耳根子都紅透了,嘴硬說:「我才不喜歡她!媽你別問了!趕緊給她轉班吧。」


 


再後來。


 


他臉上帶著傷,把所有造謠的人拖到我面前讓他們給我道歉。


 


而那天那幾人,也被他以各種各樣的手段逼得轉了學。


 


我以為這樣就算結束了。


 


沒想到霍川生日那天,他沒買自己最喜歡的草莓蛋糕,反而買了巧克力蛋糕。


 


推到我面前說:「許願,把蛋糕分給我吃,現在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了。」


 


我忍不住哭出聲,他抹掉我的眼淚。


 


硬邦邦地說:「以後,不許你在我面前哭。」


 


這些,我都還記得。


 


而他,是從什麼時候開始,變了的呢?


 


4、


 


叩叩。


 


「沈初希是哪位?」


 


護士敲門,走進來問道。


 


我從回憶中掙脫,輕聲應道:「我是。」


 


她推著小推車往我這邊走,邊走邊說:


 


「給你做個傷口清創。」


 


霍川一聽,眉頭又擰了起來,對著護士說:


 


「不好意思,我們先來的,是不是應該先給我們檢查一下?」


 


我忍不住笑了。


 


原來,人被傷得狠了,是真的會笑出聲來的。


 


我看向霍川。


 


「林雪哪裡有傷口嗎?她連傷口都沒有,怎麼做清創?要不我現在給她來一刀,然後再讓護士給她先做?」


 


霍川有些愣神。


 


像是沒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懟他。


 


回過神來後說:


 


「沈初希,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……」


 


「好吵,霍川,你屬狗的,叫得這麼大聲?」


 


門口,裴星望一隻手拿著我最喜歡的巧克力冰奶昔,另一隻手抱著個半人大的草莓熊娃娃。


 


他的聲音不大,卻足夠讓人聽見。


 


出乎我意料,霍川還真閉嘴了。


 


我還以為,他倆會吵起來。


 


一旁,林雪看見那娃娃,眼睛都冒光了。


 


裴星望輕瞥了一眼。


 


嘲弄地笑了笑後徑直往我身邊走來。


 


「你怎麼在這?」霍川看向他,挑了挑眉。


 


「送受傷的病人來醫院,你呢?來醫院談戀愛?」


 


裴星望把巧克力奶昔遞到我嘴邊。


 


我伸手準備拿,他搖搖頭。


 


示意我別動手,用嘴喝就行了。


 


軍訓站了一天,本來就渴。


 


又摔得狠了,就想喝點甜的。


 


索性也不糾結了。


 


低著頭就著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喝著。


 


我沒看見。


 


霍川的臉色倏地一下陰沉了下來。


 


幾秒後,林雪拉了拉霍川的手說:


 


「霍川哥哥,那個草莓熊……我想要……」


 


我直接翻了個白眼。


 


她倒是好意思開口。


 


沒想到霍川跟被人奪了舍一樣,問道:


 


「小雪想要這個草莓熊,多少錢,賣給我?」


 


裴星望無語地笑了笑,看向兩人說:


 


「一個億。」


 


我被嗆住,咳嗽了一聲。


 


這人,比我想象中還要腹黑。


 


他輕輕拍著我的背幫我順氣,笑著說:「賣少了?你說賣多少合適?」


 


霍川看見他的動作,臉色更加難看。


 


轉頭衝我揚了揚下巴,命令道:


 


「沈初希,把草莓熊給小雪當做道歉,我就不和你計較了。」


 


還不等我開口,裴星望嘖了一聲。


 


「有病。」


 


我下意識看向霍川。


 


他被罵有病竟然沒什麼反應。


 


接著裴星望看向護士說:「不好意思,麻煩您開始做傷口清創吧。」


 


完全沒把霍川放在眼裡。


 


護士點點頭,提醒道:「你這個是開放性傷口,消毒會有點疼,忍一下,注意不要咬到舌頭了。」


 


不提還好,一提ŧú⁼我心裡有點慌。


 


忍不住咬牙,怕等會兒疼得叫出聲來。


 


裴星望看我這副樣子,眉頭微微蹙起。


 


伸手揉開了我的唇瓣,湊近我耳邊:「別把後槽牙咬碎了,喏。」


 


他把手遞了過來,「疼的話,就咬我的手。」


 


我剛準備說不用。


 


護士用镊子夾起消毒水瓶裡的棉花團。


 


手速極快地劃拉了一下。


 


「啊!!!」


 


我疼得大叫,張嘴就咬住了裴星ŧū₅望的手。


 


他不動如山,隻眉間微微抖了一下。


 


幾秒後。


 


護士拿起更小的镊子開始清理剛剛沒有劃拉下來的小橡膠顆粒,贊賞道:


 


「挺好,小伙子,就要當這樣的男朋友。」


 


挑完後又轉身去配別的藥了。


 


說者無心,聽者有意。


 


這句話聽得霍川臉色鐵青ṱũ⁶。


 


他像是再也忍受不了那樣,抱起林雪說:


 


「什麼垃圾醫院,走,小雪,我帶你去私人醫院,再給你買一百個草莓熊。」


 


說完之後,他故意衝著我哼了一聲。


 


像是在等我向他低頭認錯,挽留住他。


 


可我眼皮也沒抬一下。


 


一心盯著裴星望手上的齒痕。


 


他等了幾秒沒等到我開口,氣急敗壞地走了。


 


而我正絞盡腦汁地找著措辭。


 


不知道該怎麼說。


 


最後想了想,小聲道歉:


 


「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疼不疼?你這個傷口要不要也上點藥?」


 


裴星望悶聲笑了笑,壓低了聲音:


 


「不疼,不用上藥。不過……」


 


「我送你來醫院,幫你找輔導員批假條,還……給你咬。」


 


「你要怎麼報答我呢?沈初希。」


 


5、


 


你要怎麼報答我呢?


 


沈初希。


 


他喊我名字的聲音回蕩在耳邊。


 


聽得我的心跳莫名地漏了幾拍。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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