軍訓摔倒後,我被竹馬的室友告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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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

連帶著臉上都有些發起燒來。


明明知道他是故意調侃。


 


卻還是不知道怎麼應對這樣的場面。


 


我的人生,好像除了霍川。


 


就沒有出現過別的男生了。


 


幾秒後,他短促地嘆了口氣。


 


彎了彎嘴角說:


 


「好好想想應該怎麼報答我吧。」


 


「這次,就先欠著。」


 


說完摸了摸我的頭,把草莓熊放在了我旁邊。


 


還拍了拍它,好像想讓它更蓬松柔軟一點。


 


一旁護士抿嘴笑著。


 


當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一樣轉過來給我上藥。


 


這藥涼涼的,敷上去之後。


 


傷口好像都沒那麼痛了。


 


6、


 


裴星望幫我找輔導員批了三天的假條。


 


但是我不想在醫院裡呆滿三天。


 


幹脆等傷口包扎好就回了學校。


 


宿舍樓下。


 


他提著醫生開的藥細細叮囑著。


 


「這個綠色的一天一次,一次兩粒。」


 


「這個透明凝膠一天三次,防止傷口發炎。」


 


「塗完之後貼這個一次性敷料貼,不要見水,換新的時候注意一點,別扯到傷口了。」


 


我站在兩層高的臺階上。


 


胳膊還動得不太自然。


 


看著下課逐漸多起來的人流有些不好意思。


 


點點頭說:「知道了知道了,這些護士已經說過了呀。」


 


不僅說過了。


 


護士說的時候裴星望還在一旁速記。


 


那張用行楷寫滿醫囑的便籤紙正夾在我的透明手機殼裡面。


 


「嗯。你手機給我。」


 


他向我伸出手,指節分明,像春竹一樣修長。


 


我把手機解了鎖遞過去。


 


看他輸入了一串號碼後點了撥出。


 


很快他褲子口袋裡的手機嗡嗡震了兩下。


 


「這是我的手機號,有什麼事,隨時給我打電話,好嗎?」


 


裴星望平視著我,眼底帶了一絲笑意。


 


我嗯了一聲,竟然突兀地有些緊張。


 


伸手接過手機又拿走了裝著藥的袋子。


 


轉身跑了。


 


等進了宿舍關了門,我才發現。


 


我不僅沒跟他說再見,也沒說謝謝。


 


一時之間有些懊惱。


 


拿出手機在微信上輸入他的號碼想加他跟他說聲謝謝時,發現我已經有他的好友了。


 


「嗯?這什麼時候加的?」


 


我點開他的頭像進了他的朋友圈。


 


一邊翻看著一邊自言自語。


 


看了十幾條才驚覺。


 


裴星望跟霍川的老家,好像是一個地方。


 


7、


 


第二天我沒去軍訓。


 


輔導員讓我去她辦公室一趟。


 


我剛從宿舍出來,迎面就碰上了林雪。


 


她住在我對門寢室。


 


估計這會兒也是要去輔導員辦公室的。


 


我當沒看見她,走了兩步被她攔住。


 


「你還挺厲害,這麼快就勾搭上了裴星望,既然你有下家了,就別纏著霍川了唄。」


 


她語氣裡帶著幾分不爽,還有些理所當然。


 


我嗤了一聲,挑眉道:


 


「滾一邊去,狗叫什麼,好狗不擋道不知道?」


 


說完越過她就往樓下走。


 


她吃了癟,用力跺了跺腳:


 


「沈初希!霍川根本就不喜歡你!你再怎麼纏著他也是沒用的!」


 


我腳步一頓,心裡莫名地有些酸澀溢了出來。


 


極力壓住回頭跟她掰頭的情緒後。


 


加快速度往樓下走去。


 


隻是,我沒想到。


 


霍川會在宿舍樓下等著。


 


他手裡拎著一袋東西,花花綠綠的。


 


跟昨天醫生給我開的那些藥很像。


 


我沉默了一會兒,站立在原處看著他。


 


他見到我有些別扭,頓了頓才說:


 


「去哪?我給你發的信息,你看見了嗎?」


 


我搖頭,拿出手機掃了一眼。


 


才看見一分鍾前他給我發了條微信。


 


「我在你宿舍樓下,下來。」


 


命令的語氣,挺霍川的。


 


「這些,給你。」他單手插兜,漫不經心地把袋子遞了過來。


 


夫西地酸乳膏、人表皮生長因子凝膠。


 


確實是一些治療擦傷的藥。


 


我看向他,有些煩悶升起。


 


打一棍子,又給顆甜棗的把戲。


 


他高中玩了三年,早就玩膩了。


 


與其說是我一直纏著霍川。


 


不如說他從沒想過放過我。


 


我呼出一口濁氣。


 


剛準備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的時候。


 


林雪從我身後捂著臉竄了出來。


 


還不等霍川開口。


 


她就把微微腫起的右臉湊了過去,生怕他看不見一樣。


 


怪不得我們明明前後腳,可她這會兒才下來。


 


原來是聽見動靜,制造傷情去了。


 


霍川眉頭擰了起來,問道:「你的臉怎麼了?」


 


林雪回頭看了我幾眼,像是不敢說話,然後一頭撲進了他的懷裡。


 


好半晌才嗚嗚咽咽地說:「沒,沒什麼,我自己摔的。」


 


霍川惱了,「你自己摔的能摔成這樣?這一看就是被人扇的?誰扇你了?沈初希?」


 


我聽見兩人對話,忍不住冷笑一聲,有些無語地說:


 


「算我求你們了,能不能別把我當做你們 play 的一環?」


 


說完徑直往教工樓走去。


 


路過兩人時,霍川伸手拽住我。


 


絲毫沒顧及我手腕上的傷。


 


「林雪的臉是不是你打的?」


 


我嘶了一聲,疼得有些顫慄。


 


他終於意識到了,松開了手說:「我不是故意……」


 


「霍川。」


 


我沉聲,真心地覺得有些好笑。


 


「我們認識十年,我知道你不太聰明,但是今天,我還真是第一次發現你,蠢得離譜。」


 


我的手腕昨天剛受傷。


 


就算要揍人,我也不會讓自己傷上加傷。


 


林雪那臉,一看就是下了血本,都腫起來了。


 


我說完後霍川臉色有點難看。


 


「你也沒必要說得這麼難聽。」


 


他咬牙,有些不高興。


 


突然有人笑了一聲說:「是挺蠢的。」


 


我看過去,裴星望一身軍訓服。


 


手裡轉著灰綠色的帽子,往我這邊走來。


 


明明是很難看的一套迷彩套裝。


 


偏偏被他穿得很好看,挺拔又清爽。


 


霍川看見他,眉頭又皺起來,煩躁地開口:


 


「你沒完了,這是我的事兒,你老摻和什麼?」


 


裴星望挑眉:「誰管你了,我來找沈初希的。」


 


兩人之間有種莫名的熟稔。


 


可我懶得去深思。


 


更不想在這「修羅場」裡繼續呆著了。


 


幹脆對著裴星望說:「我要去輔導員辦公室,你去嗎?」


 


他點點頭,小狗一樣跟了上來。


 


黏糊糊地說:「我陪你去輔導員辦公室,待會你陪我去吃飯好不好?站了一上午,累S了。」


 


我嗯了一聲,跟他並肩走著。


 


這會兒霍川有點急了,追上來說:


 


「沈初希,林雪的臉就算不是你扇ṱúₒ的,也是因為你才這樣的,你就沒有一點愧疚的意思嗎?」


 


「還有,我特地給你買的藥,你也不要了?你真是變了……」


 


我腳步停住,看了看霍川,又看向他手裡的那袋藥。


 


歪著頭反問說:「給我的?」


 


他頓了頓,別扭地說了聲是。


 


我點點頭,伸手拿過來勾在了手指上。


 


接著又往前走了兩步。


 


路過一個超大綠色垃圾桶。


 


上面寫著「垃圾」。


 


咻地一個完美拋物線。


 


那袋藥被我丟進了垃圾桶裡。


 


我挑了挑眉,輕聲說:


 


「霍川,你是垃圾,你的示好也是垃圾。」


 


「垃圾,就該呆在垃圾桶裡。」


 


8、


 


丟掉那袋藥之後。


 


我沒看霍川的表情。


 


我知道,肯定很難看。


 


但是,我不在乎。


 


我不想再跟他玩打一棍子再給顆棗的遊戲。


 


也不想去深究他是什麼時候變了。


 


又為什麼變了。


 


我隻知道。


 


如果霍川不再是以前的那個霍川。


 


那我也不會一直為他等在原地。


 


十幾分鍾後,輔導員辦公室。


 


「傷口好點了嗎?」


 


圓臉的中年女人渾身書卷氣。


 


語氣裡帶著幾分慰問。


 


她是我們金融系的系主任兼 24 屆新生 1-2 班的輔導員。


 


我點點頭:「好多了,李老師,這兩天沒事的話後天就能正常軍訓了。」


 


她笑了笑,遞過來一個「軍訓特殊情況」的申請表格。


 


「雖然沒有到傷筋動骨一百天那麼嚴重,但是還是要多注意,老師是建議你去傷病連跟訓。」


 


「這樣也不會扣軍訓學分,雖然會影響軍訓標兵和後期校內獎學金的評選,但是對你的身體更好,你覺得呢?」


 


我思考了一下,覺得軍訓標兵和獎學金對我來說確實沒有身體重要。


 


接過申請表說:「我去傷病連吧,老師。」


 


李老師見我開始填表,拿過一旁的保溫杯抿了一口。


 


像是隨意闲聊那樣問道:「除了你,林雪也摔了?」


 


我嗯了一聲,解釋了一句:「她中暑暈倒,往後栽的時候把我帶倒了。」


 


李老師哦了一聲若有所思卻沒再說話。


 


幾分鍾後,我填完表格。


 


李老師滿意地點點頭說:「好,去吧,有什麼事情我們再溝通。」


 


臨出門前,我突然福至心靈。


 


快速地掃了一圈輔導員的桌子。


 


果然。


 


上頭隻有我這一張軍訓特殊情況申請表。


 


9、


 


等我從辦公室出去。


 


發現裴星望正在拐角處掰著發財樹的枝丫。


 


都快給發財樹掰禿了。


 


我咳嗽一聲,他轉過頭來,笑意直達眼底。


 


走快了兩步迎上來說:


 


「餓了嗎?想吃什麼?」


 


我本來還不餓,被他這樣一盯一瞧。


 


突然有點想跟他一起吃飯了。


 


我想了想問道:「你能吃辣嗎?」


 


他挑眉,揉了揉我的腦袋說:


 


「你說呢,我可是山城人。」


 


我眼睛一亮,「那我們去吃火鍋吧!」


 


半個小時後。


 


油光發亮的牛油火鍋冒著熱氣。


 


辛香麻辣的辣椒底料在鍋裡翻騰著。


 


一股濃厚的香氣撲面而來。


 


鮮、香、麻、辣,五味俱全。


 


饞得我都快流口水了。


 


裴星望在一旁幫我拆著一次性碗筷。


 


打量了一下火鍋店環境說:「聞著味兒還行,下次有機會帶你去吃更正宗的山城火鍋。」


 


我點點頭,想起什麼隨口道:


 


「霍川老家也是山城,你們是室友,昨天你又幫了我,還挺有緣的。」


 


裴星望眉頭輕輕動了一下。


 


眼底的情緒升了上來。


 


他的聲音隱在熱騰的鍋氣後面。


 


慢條斯理地開口說:


 


「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專門為了你而來的。」


 


我愣了一秒,問道:「什麼?」ťü₀


 


他開始往鍋裡下菜,換了話題說:


 


「毛肚七上八下,黃喉四十五秒,貢菜脆的時候最好吃。」


 


就這麼一下。


 


我的注意力又被火鍋吸引走了。


 


10、


 


自從那頓火鍋之後。


 


裴星望成了我飯搭子,他口味很叼。


 


我又有好勝心,想著作為江城本地人。


 


怎麼說也要帶他去吃吃特色的江城菜。


 


什麼排骨藕湯、魚頭泡飯、珍珠圓子、臘肉蒜苔。


 


他一應全收,每次都把情緒價值拉得很滿。


 


錢鍾書先生說過:


 


「吃飯和借書,都是極其曖昧的兩件事。」


 


「一借一還、一請一去,情分就這麼結下了。」


 


而我也在一次次吃飯的過程中。


 


更加了解裴星望。


 


一直到軍訓結束那天。


 


就這樣,過了一個月。


 


24 屆新生籃球賽的預選賽開始了。


 


第一場比賽正好卡在國慶前。


 


我正忙著找理由避免假期去霍家。


 


畢竟,我已經一個月沒跟霍川聯系了。


 


正在我想要不直接出去旅遊一趟的時候。


 


裴星望的電話打來了。


 


「不來替我加油嗎?」


 


低沉的聲音溢出幾分落寞。


 


都有點不像平常的他了。


 


「嗯?真的不來?」


 


見我沒搭腔,他聲音更低了。


 


隱隱約約有種傷心到絕望的悲戚。


 


「算了,反正你也隻把我當飯搭子而已,是我誤以為你會來替我加油。」


 


「沒事,不過是渾身沒力氣而已,也沒什麼大不了的。」


 


「就讓對方把我打個 40:0 吧,你就當,我沒給你打這通……」


 


「裴星望,茶味兒溢出來了啊,我五分鍾後到,你可千萬挺住了。」


 


我忍不住笑出了聲。


 


揉了揉眉心想著反正還有時間,也不急在這一時買旅遊的機票。


 


那邊一聽,立刻來勁兒了,嗯了一聲說:


 


「還要運動飲料和加油手幅。」


 


我沒好氣地說:「行了啊,運動飲料可以買,加油手幅我去哪裡給你弄。」


 


那邊又失落起來,委屈巴巴地說:


 


「可是,別人都有。」


 


「好好好,你進決賽那天,我親手給你做加油橫幅行不行?」


 


他很快又高興了,就跟個小雞毛一樣。


 


11、


 


十來分鍾後。


 


我帶著一袋子運動飲料到了比賽現場。


 


雖然是預賽,但是來觀賽的人還挺多。


 


每個班都要出一隊進行初賽。


 


我們班主力是裴星望,而他的對手是霍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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